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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城之下分集剧情
繁城之下第12集分集剧情
第12集:一把火将陆家人全部烧死
尤二加入陆直的复仇计划队伍后,几人开始商量平分财产对策。一把火将陆家人全部烧死,由一个仆人继承财产,难免不让外界产生怀疑,衙门也很难唬弄过去。陆直表示对付这些自己有办法,难的是如何让陆家人安稳待在陆家,眼见大火降临而不逃跑。
柳十七行走江湖多年,拿出了岭南的曼陀罗散,其花朵含有毒性,可致人昏睡。尤二提议放在八宝攒汤里,黄酒和羊油可以遮盖特殊味道。随后,一场大火把陆宅烧为灰烬。
薛孝廉询问陆不忧的境况,曲三更表示陆不忧此刻在衙门,就是魏知县。
二十年前,陆不忧正处于对一切事物好奇的阶段,总感觉老管家陆忠很神秘,有一天便偷偷翻墙进陆忠院子里,发现有一口枯井,下到井里一片漆黑,没有继续往里走便急忙离开。
陆直实施纵火计划当天,小宝子正在陆宅玩,陆家主人吃完饭,陆不忧给小宝子带了一份,小宝子正吃饭时,陆不忧药效发作,昏睡过去,陈旺被安排杀陆不忧,趁小宝子出去找水喝的功夫,陈旺走进房间,看陆不忧尚小,不忍心下手,便等着一场大火直接将其烧死,离开了房间。
大火蔓延后,小宝子喊醒陆不忧,两人逃出房间,小宝子带着陆不忧准备先藏进陆忠院子的枯井里,便去找缰绳。陆不忧在陆忠院子等待,忽然看见陆直和陆忠走进院子里,两人几句话后,陆直一刀捅死了陆忠。
更夫曲天明打更路过,被串通好的冷无疾杀掉。就这样,陆近信一家无辜惨死。
火灾过后,陆直拿着伪造的遗嘱,找到赵举人继承陆远暴鸿顺织局的股份,赵举人一眼看出了陆直的计谋,但欠陆远暴的五千两银子还没还,如果被陆直揭发,免不了一场官司,因此只能顺着陆直。
陆直将死去的陆近信告上公堂,诬陷其觊觎陆远暴财产,害死了陆远暴,家奴告发主人,免不了先吃一顿板子,冷无疾在里面做了手脚。板子打得震天响,却不伤人。陆直给的承诺是事成后帮林四娘赎身。
赵举人在陆直手里有把柄,只好公堂上作证陆近信弑兄夺财,如此一番操作,陆近信死无对证,陆家的财产便无人再追查,轻松转到了陆直名下。
根据原本计划,几人到外地躲避三年,然后换个身份重回蠹县,操作大笔财产,但陈旺不同意,一来自己窝囊了多年,终于有机会扬眉吐气,不愿错过这个机会,最重要的是老娘年事已高,出去躲避三年,只怕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让陆直担心的是,陈旺藏不住秘密,已经拿着钱财开始不断进出赌坊,时间长了难免露出马脚,尤二斥责陈旺,陈旺还不以为然。为避免夜长梦多,陆直干脆解决了陈旺,然后把尸体投入河中。
曲三更一心为冷无疾报仇,又知道单凭自己无法拿下魏知县,就连宋辰也动不了魏知县,因此干脆不告诉宋辰,在拿到纸条后,就偷偷和薛举人商量,自己引出快班值班守卫,让薛举人大张旗鼓出门,武功最了得的吕三定会被派出去跟踪,届时自己再支出一部分快班兄弟,戒备松懈时,柳十七潜入衙门,杀掉魏知县。
晚上,魏知县单独找到宋辰,提起了宋辰蒙冤的往事,之前,人人都以为魏知县是胆小怕事的猫官,两人一番交谈后,宋辰发现魏知县无比细腻,最后魏知县表示近来的一系列凶杀案将于第二天水落石出,到时候还请宋辰秉公执法,铁面无私。
宋辰何等聪明,结合曲三更一段时间神秘行事,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便让人叫回曲三更,证实之后,将曲三更看管起来,自己带队保护魏知县。
魏知县本来做好了被刺杀的准备,宋辰带着一队捕快闯进魏知县房间,强行将其转移,之后果然有凶手进行刺杀,被提前布置好的机关捕获。
就在众人都以为凶手被抓获,结队走出房间时,藏在房檐的柳十七忽然出现,用飞镖刺杀了一众捕快,宋辰也被击中。柳十七最后刺向魏知县,魏知县掏出怀里的手枪,射向柳十七,柳十七当场毙命,魏知县受伤不深,活了下来。
宋辰无辜死去,使曲三更自责不已,如果不是自己一心为冷无疾报仇,断不会凭空多了几个冤魂,高士聪分析,一味自责于事无补,如今魏知县和薛举人互相掣肘,谁也无法占据主动,反而是掌握各种证据的曲三更,此时更倾向与谁。
曲三更捏造了一张火票,将牛不厌从薛举人府中带出,牛不厌承认了当年的勾当,于是,曲三更带着一众捕快捉拿薛举人,魏知县站在薛举人面前,询问是否还记得当年的小宝子。
原来,那场大火里,陆不忧为了救小宝子,挡住掉落的火棍,自己被烧死。小宝子躲到暗井中,发现了陆忠记录下的整个事件经过和财产,当下立志要为陆不忧报仇。
经过二十年的筹划,小宝子变成魏知县,终于替陆不忧报了仇,薛举人询问魏知县,如何得知王夫子和程逸致的秘密,魏知县走到薛举人身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后,两人仰天大笑,随即,薛举人抽出一把匕首刺向魏知县,又拔出匕首自己割了颈。
魏知县临死前,强撑着一口气问向众人:你吃过酥油泡螺吗?
二十年前,两人还都是孩子,第一次见面陆直送给小宝子一袋酥油泡螺,两人成了挚友,如今又双双倒在血泊里,终究只是两个想改命的可怜孩子
######第1集:猜测凶手可能为一名轿夫明朝万历三十七年间,江南蠹县齐家堡麦田里惊现一起离奇命案,县衙快班两名捕快(曲三更和高士聪)接到报案后,急忙赶往现场,只见麦田中央有一个穿戴整齐的稻草人,曲三更用木棍掀开稻草人的大草帽,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死者脸色异常苍白,曲三更顿时瘫坐在地,这个被绑成稻草人形状的尸体,竟是自己的师傅-冷无疾。
消息不胫而走,县衙典史宋辰正在审问一起案件,忽然听手下报告冷无疾被害的噩耗,并未表现出太多惊异之态。
尸体被带回县衙,众人发现,冷无疾并不是被绑在木架上,而是被一根桑木轿杠横穿过身体,固定在木架上,可见凶手之狠毒,仵作分析,冷无疾真正的死因是窒息而亡。卸下尸体,轿杠上刻着一句话:吾道一以贯之。
魏知县根据已有的证据,猜测凶手可能为一名轿夫,曲三更提出异议,轿夫多为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凶手却引用典籍留下一句文言,宋辰分析,凶手很可能是一名童生秀才。
何师爷告诉魏知县,蠹县历来文脉深、学风盛,童生秀才少说有五六百人,要想一一查明,绝非易事,魏知县犯了难,看到魏知县愁眉不展,何师爷又献上一计,不如把案件报至府台,请求示下。
魏知县终于扔出了烫手山芋,对何师爷的提议十分满意,宋辰请示魏知县,冷无疾被害,快班没了捕头,根据惯例,应由皂班易班头暂时监管,魏知县来不及细听,只交代宋辰按常理安排就好。
曲三更面对冷无疾的尸体,思绪万千。一年前,自己和快班张老三因为争执,因为张老三收了好处,欺负孤儿寡妇,实在看不过去便偷偷帮助弱者,冷无疾得知后,不但没有支持曲三更,反而帮张老三垫付医药费,曲三更再三解释,冷无疾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公道,是一条绕远的道。
思绪回到现实,曲三更向易班头询问关于冷无疾被害的查案思路,原本在快班,除冷无疾外,曲三更基本上是二当家,易班头为了树立威望,对于曲三更的问题态度冷淡,反问快班往日查案流程,曲三更一一道来:访现场、访苦主、访行迹,然后找访行打行。
易班头回答曲三更,以上几种途径,曲三更调查最方便,自己无从下手,曲三更见对方心思根本没放在破案上,便请求起码派两三个老成的捕快到齐家堡查访。
易班头看曲三更对自己指手画脚,心生不满,两人争执起来,快班金二从中调和,两人才平息下来。
走出皂班,曲三更到冷无疾家访问师母,冷无疾女儿冷桂儿出门迎接,告诉曲三更,眼下家中尙能维持,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凶手,给父亲报仇。
为了弄明白木架上留言的意思,曲三更和高士聪到学堂请先生帮忙,挚友风可追恰好路过,看到曲三更的困惑,便帮忙解释一番,说了半天,一句也没说进曲三更心里。但带来一些灵感,要想找到凶手,或许应该从冷无疾办过的旧案开始入手。
曲三更查看卷宗,宋辰告诉曲三更,只有破获的案件才留有记录,因此可供取证的线索并不多。
仍然没有任何线索,曲三更找到冷无疾的腰牌,准备清洗干净后收藏起来,高士聪忽然想到,冷无疾出事当天,离开快班时没带腰牌,应该不是公干,曲三更立刻想到一个去处。
两人赶至翠华楼,曲三更直接找林四娘打听情况,林四娘还不知道冷无疾被害的消息,当曲三更说明来意后,林四娘忽然情绪失控,啜泣不止,曲三更只好先回避。
原来,林四娘是冷无疾的相好,两人一直有来往。待林四娘情绪稍微控制好后,便告诉曲三更,出事当天,冷无疾的确来过翠华楼,提到过县衙新上任的魏知县是个猫官。
冷无疾当了二十多年的捕头,服务的知县多,因此自己把官员分为狼犬蛇鼠猫五类,狼凶狠贪婪、犬相对无能、蛇善于躲避、鼠狗苟蝇营,猫温驯自恋,喜欢被人吹捧。
######第2集:曲三更和高士聪沿路走访根据林四娘提供的线索,冷无疾于酉正时分离开翠华楼直接往家走,曲三更和高士聪沿路走访。几天前,冷无疾正是在翠华楼后门附近的一个院子里被设计勒死,后院墙上露出一个洞,当时冷无疾一眼看到里面空地上摆了很多银子,出于好奇便将头伸进破洞,结果墙内侧马上有人将绳索套在冷无疾脖子上,不一会功夫,冷无疾便被勒死。
之后,冷无疾的尸体被装进车里,载出县城。
墙洞已经被泥土重新补上,曲三更和高士聪正好从跟前走过,两人都未曾留意。
访行和打行,一向是快班查找线索的重要来源之一。所谓访行,即街头混混无赖的帮会,专干坑蒙拐骗,打行聚集打手讨债、绑架。街面上见不得人的事,多半和他们有关系。蠹县城里有五个帮会,自诩“五候府”。访行打行所涉及买卖需要在官府内有一定关系,冷无疾出事前,便是蠹县访行打行的靠山。
这一天,访行混混竭了虎讹诈农夫刘老二,被曲三更当面揭穿,竭了虎心里不悦,质问曲三更为何挡自己财路,曲三更不多解释,要求见竭了虎背后当家的,竭了虎不屑地告诉曲三更,今非昔比,自从冷无疾出事后,“五候”早已扭转风向,和皂班班头易有靠走到了一起。当下,“五候”正和易有靠在澡堂里喝大酒,坊间有规矩,见面时在澡堂赤裸相见,彼此没有机关,更不容易带暗器。
至于冷无疾曾经给“五候”立下的规矩,也早已被抛到脑后。见竭了虎无心引见背后大当家,曲三更表示,快班昨日抓了一名六十岁的暗娼,是大当家老母。
晚上回到家,区三更老娘劝诫曲三更,不要再继续干捕快,当初丈夫给衙门打更,死于一场火灾,如今师傅冷无疾又离奇被害,可见正义始终扳不倒恶人。曲三更告诉母亲,自己会尽力做好自我保护。
宋辰交给曲三更一颗特殊的门牙,有四条牙跟,曲三更不解其意,宋辰只表示赠予有缘人。曲三更准备离开时,宋辰忽然提起翠花楼林四娘和冷无疾是老相好,曲三更假装不知情,记下了宋辰的线索。
易有靠一心削弱快班的威望,第一个想到拿曲三更开刀,询问一个旧案的进展,曲三更汇报了进度,并无可指摘之处,顺便把宋辰赠予的门牙给易有靠观赏。
衙门里宋辰审案的手段无人不知,易有靠担心曲三更和宋辰有关系,不敢再多为难,便暂且放过曲三更,但仍想出口恶气,便喊住高士聪,命令其交出腰牌,离开快班。
高士聪的离开,使曲三更无比气愤,便日日借酒消愁,冷桂儿带曲三更到家中,院子有一处地窖,内置一口棺材,本来冷无疾做为一名捕快,告诫家人随时有可能出事,所以提前备下,当冷桂儿近几日打开时,发现棺材里摆满了银元,足足一万两。
曲三更分析,冷无疾一向做事缜密,留着银子很可能是某件事情的把柄,银元底下有一沓纸,记录了二十年前陆姓人家发生的一场灭门火灾,巧合的是,曲三更父亲正死于那场火灾。
附带还有一个名为程逸致的郎中开给两位病人的药方,陆远暴和陈旺。曲三更询问母亲是否记得二十年前父亲丧命那场火灾的细节,母亲表示,出事后,冷无疾给过自己一大笔银子,方才知道冷无疾和丈夫关系甚好,之前毫不知情。
曲三更依次走访了当时做过笔录的街坊,众说纷纭,找到郎中程逸致后,对方告诉曲三更,陆远暴和陈旺的药方由自己开具,并无大病。程逸致紧接着询问曲三更,当年自己做的证词是否还保留着,曲三更表示不知情。
告别了程逸致,风可追忽然找到曲三更,发现舅舅一大早被吊死在无类斋。两人急忙前往,赶至现场后,发现王先生双脚被倒吊,手里握着铜戒尺,死相奇特。
######第3集:曲三更带来了仵作的验尸结果曲三更跟随冷无疾学办案时,曾经对访行打行意见非常大,认为该把这些人绳之以法,冷无疾告诉曲三更,抓了这些人,马上会有人接班,况且快班查案很多时候需要他们提供线索,灰色地带有存在的意义,如果曲三更实在看不惯,可以私下收集访行打行为非作歹的证据,最好将他们收取的钱财摸查清楚,一旦越线或不为自己所用,随时可以查办。
秀才风可追把舅舅王先生葬在无类斋后院,别出心裁在坟头栽种了一颗梅花树。曲三更带来了仵作的验尸结果,王老先生后脑勺曾被用力击打过,嘴里被塞进一只无头鸡雏。
魏知县认为两期命案均死相怪异,应该出自同一凶手,但又胆怯不愿问事,遂写了公文请示府台。
面对凶手留在无类斋的一段文言古文,曲三更和风可追都无从入手,前来帮忙埋葬王先生的高士聪分析,凶手会不会小时候挨过王先生的戒尺,长大后被冷无疾办过冤案,因此一一报应,倘若这样,那伴随凶手成长的过程中,不知会有多少不公道之事,接下来不知道会再添多少命案,虽然只是猜测,但曲三更表示不排除这个可能。
风可追心存不甘,请求曲三更,关于舅舅被害一案,先交由自己调查。
宋辰到翠华楼消遣,时常宠幸春杏姑娘,准备付账时,被告知已经有人付了钱,宋辰走到门口,一名为张继祖的中年男子早早候在门口,自称是薛举人的管家。
张继祖表示想买下翠华楼后门的院子,宋辰告诉对方早已被一商贾盘下,只是暂时没有居住,张继祖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向宋辰透露,院子虽无人居住,但最近添了不少物件。
两人散开后,张继祖和一个身穿蓑衣、顶戴斗笠的神秘男子相约河边见面,男子告诉张继祖,透露一些线索也无妨,反正陆直永远不会再出现。
曲三更很快也找到冷无疾出事的院子,并根据院子里的物品猜测到冷无疾被害的经过,只是找不到凶手。为了牵制访行打行,曲三更卖个顺水人情,把收集的敛财证据交给易有靠,易有靠十分满意,同意了曲三更的请求,让高士聪继续回快班供职。
易有靠拿到访行打行敛财账目,勒索对方每月给自己五百两月供,访行打行不堪重税,只好请曲三更帮忙支招。
曲三更早有打算,让“五候府”联合起来托易有靠给宋辰送银子,易有靠可以从中敛财,如果宋辰接收,“五候府”以后就有了更坚实的靠山。易有靠见有利可图,果然去向宋辰求情,宋辰当面拒绝,并严厉斥责易有靠,顺带革去了易有靠统管快班一职。
曲三更根据翠华楼后院新添置磨盘,找到了卖家,并将其带着衙门,面对宋辰的刑具,卖家老实交代,买主是一名长胡子、手指修长的男子,总是带一顶斗笠,看不清脸庞。
曲三更把“五候府”的敛财账本交给宋辰,同时交代让易有靠给宋辰送银子也是自己的主意,宋辰比较欣赏曲三更,请曲三更做自己的左右手,曲三更立刻提出一个请求:解散访行打行。
风可追为了查清舅舅死因,着手重新组织学生恢复学堂,散学后,依次留下不同学生,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这天,其中一名学生被留在学校,风可追询问平日王老先生留学生在学堂的做法,学生直接拿起铜戒尺打向风可追,并告诉风可追王老先生平时都这样要求学生拿戒尺打自己,而且不允许告诉家长,如果传出去,就不准学生再继续到学堂读书。
风可追才知道,原来舅舅从来不收穷家孩子的束脩,因此受人敬重,但让学生打自己戒尺一事,风可追头一次听说,不由得和曲三更感慨,原来竟不了解自己身边的近人。
######第4集:曲三更决定回到梁三当年被骗的那桩生意中寻找线索万历十七年,陆宅是蠹县最富裕、又最冷清的宅院,没有女眷和孩童,只有几个仆人追随陆远暴,作为当地名气较大的员外。陆远暴收养了一流浪儿,一直在养在家里,起名陆直,前几年跟在老管家陆忠身边,逐渐长大后,越发聪明机灵,陆远暴十分喜欢,便将其留在身边做了书童。
陈旺负责陆宅的采买,但沉溺赌钱,常常趁着值夜的功夫偷偷架梯子翻墙出去,输得分文不剩。有一次拿着给母亲抓药的钱去赌钱,结果输得连药都买不起,陆直知道后,自己掏钱替陈旺买药,因此陈旺更喜欢陆直。
陆直天资聪颖,陆远暴将其送到无类斋跟随王夫子念书,陆直几乎是最聪明的一个,也深受王夫子器重。时间一长,陆直发现王夫子一个秘密。
有天夜里,陆直把砚台留在无类斋,便返回去拿,准备进门时,听到房间内有人痛苦呻吟,便偷偷扒开窗户往里瞧,只见王夫子正坦露后背,被一个书童拿着戒尺抽向肩背,过了一段时间,书童离开后,王夫子走出房间,在院子一个角落处朝着一尊石像祭拜,请神明高抬贵手,不要再给自己托梦。
王夫子回到房间后,陆直跑到石像前,挖出一只木箱,里面装了一只猴子的骸骨。陆直只觉得有趣,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
陆远暴有个爱好,经常和赵举人及另外两位员外比试书法,每次比试地点就定在翠华楼,论楷书书法,赵举人更胜一筹。但每次比试的书法为榜书大字。似乎有意让着陆远暴。
陆远暴经常到翠华楼光顾,便包养了林四娘,被陆远暴选中后,别人便不敢在沾染。每次林四娘去陆宅都由随从小宝子送达,小宝子和陆直年龄相仿,两人经常趁着林四娘在陆宅的功夫,偷偷溜出去玩。
老管家陆忠是个哑巴,和陆远暴交流时,和常人使用的手语不太一样,陆忠心思缜密、老谋深算,是陆远暴的心腹,替陆远暴做了很多事。
陆直曾听陆远暴提起过陆忠变成哑巴的原因,被后娘用盐巴浸坏了嗓子,后来便不能发声,陆直向陆忠证实过,陆忠笑而不语。
林四娘虽然被陆远暴保养,却私下和捕头冷无疾成了相好,有次林四娘被送到陆宅,小宝子偷偷给冷无疾送信,被陆直发现。晚上,林四娘从陆远暴房间出来,和冷无疾在院子见面,又被陆直撞见,陆直躲在一旁,听冷无疾询问林四娘是否被打得厉害,陆直不小心踢翻了灯笼,被冷无疾一把抓住。
为了不被更多人知道自己和林四娘私通,冷无疾准备处理掉陆直,半路被更夫曲天明发现,陆直伶牙俐齿,分析了冷无疾杀掉自己的利弊,又再三保证不会泄露冷无疾和林四娘的私情,才逃过一死。为了让冷无疾信任自己,陆直干脆说了心里的秘密,其实自己也仰慕林四娘。
也正是经过这一次,冷无疾不再对陆直怀有戒心,每次小宝子送林四娘去陆宅的路上,自己都偷偷藏在轿子里,陆直和小宝子一块赶车,谁也不泄露秘密。
######第5集:曲三更和夏捕头在蠹县调查冷无疾遇害案时经过魏知县两次请示,府台终于开始重视蠹现发生的命案,派夏捕头到蠹县进行调查。夏捕头一上任,就先给快班所有捕快打了一顿板子,除了责罚快班破案无进展以外,更重要是树立自己的威望,魏知县面对夏捕头的下马威,一言不发。
听说曲三更在不断调查冷无疾遇害案,夏捕头便上前询问有何线索,曲三更表示已找到一个叫陈旺的男子,曾经是陆宅的仆役,几天前在城外上吊自杀,再没有更多线索。夏捕头嘲笑曲三更,枉为冷无疾爱徒,事情发生已有一段时间,即使单问访行打行,也该不止这些收获。曲三更不假思索回答,自己已经解散了蠹县的访行打行,替夏捕头节约了不少时间。
夏捕头作为外来官员,本来也准备从访行打行入手,眼下得知曲三更解散了“五候府”,十分生气,便质问宋辰为何准许,宋辰竟直接掏出一把拔掉的牙根给夏捕头观赏,言外之意是自己不但默许解散访行打行,还对一行人进行了审讯,现下已经移交至府台。
曲三更和高士聪到无类斋找风可追,发现正在熬制一种颜料。风可追告诉两人,将熬制好的颜料涂刷于画作上,便可使纸张发旧,和陈年珍藏画作并无太大差别,自己已经靠这种途径卖了几幅画,曲三更不解,纸张可以刷色作假,但字迹不会说谎。风可追告诉两人,从小跟随舅舅练字,在整个蠹县,除了舅舅的书法,恐怕再没人胜过自己,至于临摹,根本不在话下。
曲三更忽然生出一计,要借用风可追之手,从王夫子保存的《伤寒论》上,模仿程逸致的字体凑成一个药方。当曲三更拿给程逸致看时,对方先是有些惊讶,定下神后就向曲三更解释,自己从没有开过如此药方,而且单雷公藤的分量,就足以致人当场死亡,药店也不会胡乱抓药。
曲三更干脆直接询问,当年陆远暴的死程逸致是否知情,程致逸一口否定,表示陆远暴当年被兄弟投毒致死,衙门早已定案。片刻后,程逸致好像转换了思路,不再任由曲三更提问,直接说明即使知县生病,也是由自己把脉,断不会被一个小小的捕快指使。
夏捕头只领了一个月的时间,为了及早破案,将一些旧案分到每个捕快头上,唯独剩下曲三更,意图指责曲三更解散访行打行,让众捕快将其孤立。
果然,几个捕快担心无法在夏捕头指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便围攻了曲三更,恰好宋辰路过,帮曲三更解了围。
看到曲三更在快班的遭遇,冷桂儿帮忙出招,不能任由夏捕头欺负,要想翻身,就必须抓住夏捕头的软肋,眼下夏捕头最担心的,就是不能如期破案。一个人最大的长处往往也会是最致命的短处,曲三更忽然得到灵感,夏捕头最大的长处就是稳重老练,自己恰好可以从此处入手。
高士聪一组负责调查王员外家中珠宝失窃一案,经过和周边当铺逐一核实,最后才知原来是王员外看邻居可怜,故意给邻居当掉换钱,令高士聪哭笑不得。
宋辰招呼张继祖到衙门,有意询问关于陆家灭门惨案,当张继祖赶到时,宋辰正在审理村民强占土地一案,抢夺土地者不说实话,被宋辰施了手段,挨了皮肉之苦后才老实交代。让张继祖看到审理过程,也是故意设计。
宋辰先提到张继祖前几日打听的购买胭脂巷院落一事,张继祖明白宋辰的用意,反问宋辰想了解的是不是另一所宅子,意指陆宅,宋辰也不再躲避,张继祖告诉宋辰,自己并不知道关于陆远暴的事,更不用拿刑罚手段吓唬,做为赵举人的管家,还不至于像一个普通百姓一样,随便由宋辰上刑。
冷无疾儿子冷锐和隔壁刘木匠儿子打架,冷桂儿叮嘱曲三更不要掺和小孩子的事情,曲三更表示会当面和刘木匠解释,高士聪告诉曲三更,找刘木匠要趁早,如今人人躲避猴妖,不到晚上就早早锁门。
关于猴妖的来历,蠹县这样传说,有一年外县来了个耍猴的艺人,很快吸引了周边百姓观看,无类斋学童也都跑上街头看热闹,王夫子担心荒废学业,跟到街上拉回了书童,经过一闹,看客纷纷离开,无人打赏,王先生请几个富家公子好心施舍一些,不料却被玩弄一番,王夫子气愤至极,将带头奚落自己的兆丰里史六暴揍一顿。
不久后,冷无疾将耍猴艺人抓了起来,原来他经常训练猴子到别人家里偷东西,在衙门挨了一顿毒打后,不久死去了。民间开始流传此人训练的猴子是猴妖,王夫子和冷无疾的惨死都是遭到了猴妖的报复。
######第6集:冷无疾遇害前曾经和一个神秘人物接头张继祖和神秘中年男子商量凶手接下来的目标,从捕快冷无疾,教书王夫子,到挂起陈旺尸骨,三个人二十年来没有改变过身份,想要查明三人之间的勾连,还得从二十年前找答案,还有两人和惨死的三人情况相似,张继祖表示会和师兄将其当做关注的对象。神秘男子关心是否还娴熟于曾经的业务,张继祖回答:三更灭灯火,不闻五更鸡。
夏捕头依着坊间传闻,准备从猴妖开始查几起凶杀案,魏知县传唤了集市上卖镇压猴妖符的半仙,本来是一个怪诞的传闻,半仙也只是以此挣些糊口钱,没想到知县当竟当真,半仙只觉得可笑,编了些更离奇的故事。魏知县看找不到线索,便准备严刑招供,半仙终于说出了自己认为的实情。
现在盛行的猴妖,多半是白莲教无生老母门旗下的一只,属于悟空门,江湖上耍猴戏的,皆归这一门派,屋檐高飞、隔空取物,均有些不凡技艺傍身,把自己扮成猴子入室行窃,纯粹是装神弄鬼。如果一个人被发现偷盗,会被报官,但是看到一只灵猴,就会当做怪异奇谈,恐惧而不敢深究。
神医程逸致找到张继祖,询问是否已把自己的事汇报给薛举人,张继祖告诉程逸致,不要随便把自己的事和薛举人扯上关系,程逸致担心曲三更发现药方里的秘密,按说自己开的药房已经天衣无缝了,别说一个小捕快,就是高明的郎中,也难看出端倪,但程逸致还是难免忧心忡忡。张继祖安慰程逸致,现下贴了满城的神符已经是最终答案,不用过分担心。
夏捕头身边的吕三曾行走江湖多年,证实了半仙的说法,夏捕头便示意吕三先在猴妖出没的地点埋伏几天,伺机进行抓捕。
程逸致污蔑曲三更勒索自己的钱财,将其告至知府,魏知县平日依靠程逸致治病,处处偏袒,但曲三更不慌不忙为自己辩护,解释自己收的钱为程逸致给的小费,自己不舍得花捐给了寺庙的功德箱,还特意留了程逸致的名字,程逸致无法狡辩,魏知县也只好放人。
到了夏捕头规定的时间,快班捕快破案仍没有丝毫进展,每人各领了一顿板子,夏捕头为难曲三更,让其喊节奏,有意拉仇恨,曲三更只能服从,打完众捕快,夏捕头要求曲三更亲自打高士聪,曲三更卯足劲,一下子重重打在夏捕头腿上。
夏捕头命令杖责曲三更,宋辰正好路过,提议按程序处理,于是曲三更先被收押。
夏捕头看到宋辰与自己作对,便向谢师爷询问宋辰的背景。谢师爷讲述了宋辰的过往。
宋辰原名宋仲虬,十多年前是名满江南的大才子,字画非常值钱,幼年既有神童之名,十六岁中秀才,十九岁乡试第一,拿了解元,二十八岁赴京赶考,第一场又拿了会元,可到了殿试的时候,因为曾经拜见过主考官,成了朝廷官员斗争的牺牲品,以徇私舞弊的罪名被送进监狱,受尽种种折磨后,曾经的主考官又翻身,于是宋辰被翻案。皇上给了很多职位任宋辰挑选,宋辰只选了典史。至于后来宋辰审讯手段多也就不足为奇,他自己全部经历过。
还有谢师爷不知道的,宋辰出狱后,命人在自己身上刺了睚眦,是一种凶狠残忍的动物,象征有仇必报。
夏捕头得知宋辰的过往,不敢再纠缠下去,只想尽快破案,早日给聂台一个交代。
宋辰依然只能在郁闷烦躁时,到翠华楼找春杏消遣,春杏并不明白宋辰的遭遇,只能陪宋辰买醉。宋辰大醉后,爱练字,因右手只剩下两个手指,宋辰在衙门时常以左手写字,但是在春杏面前,宋辰绑起衣袖,用右手大拇指当笔题书,书法无人能及。
张继祖告诉神秘男子,猴妖最近经常出现在蹲点的地方,仿佛提前预知自己的打算。吕三做足了功课,布置重重机关,终于抓住了猴妖。
######第7集:出现了一些令人震惊的转折张继祖告诉神秘男子,猴妖身手了得,很有可能就是幕后凶手,神秘男子不赞同,如果猴妖只是凶手放出来的幌子,那猜测的两个受害人也就不成立,自己已经落单。张继祖有些畏难,凶手在暗处,并且对自己的行踪完全了如指掌。
夏捕头带着抓到的猴妖回了聂台衙门复命,宋辰提前审问过猴妖,手里有一份证词,但宋辰也猜测到,夏捕头再审讯时,还会得出不一样的证词,即对自己破案有利的证词。
宋辰把猴妖盗窃古董的清单给了曲三更,值得一提的是,丢失物件的苦主已被宋辰一一询问过,众人皆表示自己家里卖出去的根本不是所谓古董,而是江湖贩子主动上门,非说自己所拥有物件值钱,花大价钱买走,然后通过太平灶把清单卖给猴妖。也就是说,这个背后的古董贩子有意把猴妖引来,然后让猴妖出现在自己设计好的地方。
第二天,程逸致被发现死在自己门前的药缸里,经仵作验尸,程逸致口唇发黑,死于中毒,身边留下一沓药方,而程逸致被丢掷的药缸里,堆满了药方上的药物。同时身边还有一句话: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意思是大夫竟会被自己开的药毒死,也算十分切题了。
曲三更紧接着拿出在冷无疾家中地窖发现的两张药方给另一名郎中看,对方表示,两张药方混合起来对陈旺的病情并无作用,但对于陆远暴就是虎狼之药,不出半年就能致命。
二十年前,自从程逸致给陆远暴诊断后,陆远暴病情越来越重,每次程逸致开了药方,都交由陆直抓药熬药,陆直和程逸致打交道最多,渐渐陆直发现了程逸致一个毛病,小偷小摸。陆直便放一些不太贵重的器皿在程逸致休息的房间,每次都被程逸致偷偷带走,陆直有心记下名单,这件事只告诉了陆忠。
还有一件事困惑着陆直,有一次和小宝子一起玩时,听小宝子提到经常给一个叫乔狗儿的朋友烧纸,因为小宝子在翠华楼长大,常常被同伴瞧不起,只有乔狗儿不嫌弃,乔狗儿在无类斋跟随王夫子读书,把学到的知识与小宝子分享。后来乔狗儿被人杀害,尸体上少了头颅,陆直才想起自己在无类斋挖掘的箱子,里面正是乔狗儿的头骨。
发现这一秘密后,陆直找到冷无疾报案,冷无疾分析,陆直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贱婢,恐怕告不应德高望重的教书先生,干脆不要大费周折。这些事,陆直也都全部讲给陆忠听,陆直跟着陆忠生活了五年,有什么心里话都说给陆忠。
陆远暴和赵举人联合开办了鸿顺织局,赵举人安排自己的亲信管理账房,私自挪用了不少钱财,陆远暴投入份额大,自然也安插了眼线,对赵举人的小动作全部看在眼里,并有意历练陆直,让其知道了内幕。
没过多久,陆远暴便邀请赵举人到家中做客,一顿酒肉后,陆远暴旁敲侧击表示了对赵举人的不满,赵举人尝到了甜头,自然不愿归还,便试图恐吓,列举了赵家在当地的势力,就连知县老爷也是自己本家。陆远暴虽然独门独户,却不惧怕,自己财力厚重,家中奴仆个个身手不凡,眼看赵举人目中无人,陆远暴便让厨师端上一盘菜,赵举人掀开盖,看到盘里竟是自己最爱的一对鸽子。
赵举人才明白,陆远暴到自己家中取个活物,十分容易,再强硬下去,小命随时被了解,便向陆远暴服了软。到赵举人家中取鸽子的,是护院张贵,即如今的张继祖,他和鲍胜、赵亮是陆家功夫最顶尖的三个护院。有一天,张贵师兄鬼手柳十七受伤到张贵所在陆宅寻求庇护,张贵担心泄露又无计可施,便请陆直帮忙想办法。
陆直得知柳十七和张贵感情非同一般,两人都是被逐出师门的弃徒,彼此担待胜似亲人,但柳十七干的是收钱取人性命的行当,身上积案不少,陆直担心被陆员外发现,便想先暂时保守秘密,不料还是被陆忠发现。
######第8集:夏捕头和曲三更发现冷无疾曾经被一个神秘人物囚禁看到张贵私藏柳十七,陆忠心里马上有了主意,示意鲍胜看住躺在病榻上的柳十七、赵亮落了单,陆忠即刻扭断了赵亮脖颈,张贵见状,急忙接应解决了鲍剩。陆直目睹了整个事发经过。
程逸致惨死的消息传到府台后,夏捕头拿猴妖交差的手段被揭露,聂台大人愤怒,将夏捕头贬为捕快,发落回蠹县。众捕快见夏捕头失势,一心要施行报复,拿着板子将其围攻,吕三处处阻拦。
曲三更出面调解,表示乱棍打死夏捕头,吃官司丢差事不划算,不如从长计议,一点点还击,金二带头同意,把夏捕头应受的板子计数保存。曲三更又向夏捕头提议,不如把板子数折合成银两,捕快们收了钱,两边欢喜。
夏捕头只能同意,也方才意识到自己忙活一场都在曲三更的计划内,一时不知是喜是忧,宋辰见三个人关系已经缓和,示意夏捕头以后不用做普通差事,跟着自己就行,吕三擅长盯梢,被安排跟踪张继祖。
程逸致一死,所有线索全部中断,只能确定三人惨死跟陆家灭门案有关,陆家财产和几个下人的归属不知所踪。冷桂儿分析,除了投河的陈旺,陆直、张贵、厨师尤二应该还在蠹县,只是隐姓埋名或换了身份,为了找线索,冷桂儿想出一个办法,高价悬赏。
风可追将地点设在无类斋,百姓纷纷跑来提供线索,高士聪父亲也排队领取赏钱,但的确提供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二十年前,陆家厨师尤二经常在自己猪肉摊订肉,自陆家大火后就没再见过面,直到五年后,高士聪父亲给翡翠楼送肉,发现翡翠楼老板就是陆家的厨师尤二,只不过换了名字,叫牛不厌。
张继祖和神秘男子在河边钓鱼,谈论下一个鱼饵将会是谁,之后又到翡翠楼找牛不厌,店小二表示牛不厌去了翠华楼,张继祖随即离开,吕三一路跟随。
牛不厌敲击林四娘,如果没有二十年前那场敲金碎玉的大火,便不会有两人如今的荣华富贵,林四娘表示那场大火和自己没有关系,当时没有离开过翠华楼。牛不厌提醒,陆家老二陆近信是在翠华楼和林四娘喝醉酒离开的,因此难推责任,劝林四娘不要存有侥幸心理,林四娘只能听天由命。
牛不厌提醒林四娘,惨死的冷无疾、王夫子,程逸致和陆家都有瓜葛,尤其自己和投河的陈旺关系还比较近,接下来两人很可能会成为凶手的目标。
牛不厌如此一般分析,主要想打听当年冷无疾给陆家结案时,有没有告诉林四娘其他线索,林四娘表示冷无疾未曾对自己提起过,很多事也是听第一次从牛不厌嘴里听到。
悬赏寻人轰动了整个县城,宋辰也到无类斋旁听,曾经给魏知县提供抓猴妖线索的岳半仙也来寻赏,询问风可追,如果自己知道当年陆家灭门惨案,除陆直、张贵、尤二以外,还有第四个人,能得多少银钱,风可追表示只要有可信证据,赏银一千两,但不能是阿猫阿狗一类的无名之辈,岳半仙诡异一笑。
吕三亲眼看见张继祖把牛不厌带进了薛举人的宅子,冷桂儿猜测薛举人很可能就是陆直。
第二天,牛不厌大张旗鼓地赶着马车到邻县贩菜,宋辰示意吕三停止跟踪张继祖,改为牛不厌。走到半路,突然有一个黑衣人袭击牛不厌,马车上轿子里突然闪出张继祖和柳十七,同黑衣人交起手来,黑衣人败下阵,掏出一把手枪打伤张贵,转身逃离。
牛不厌被带回县衙问话,当问起是否看清杀手面相时,牛不厌只看到对方带着斗笠,留有大胡子,宋辰在一旁听审,猜测应该和杀害冷无疾时,买磨盘的为同一人。牛不厌很会带节奏,有意躲避关于凶杀案的问题,往珍稀食材方面转移,魏知县也听得津津有味。
原来,一大早,县衙门口便出现一张纸条,用匕首插在墙上,上面写明牛不厌将会出城逃跑,经过这一闹,牛不厌暂时被困在县城。宋辰和曲三更开始怀疑,县衙内部有了凶手的内应。
牛不厌被张贵带回薛举人府中,牛不厌表示二十年前有太多秘密,秘密经不起议论。薛举人回复牛不厌,每个秘密都有用处。
隔了一天,岳半仙便满街头张贴了特殊的寻人启事,为一首藏头诗,约故人二更时分老地方见面。到了约定时间,曲三更和高士聪早早埋伏在一旁,静待陆宅幸存者出现。另一边,一位美艳妇女于翠华楼内被割了喉。
######第9集:冷桂儿曾到翠华楼拜访林四娘死在翠华楼的美丽妇人,正是林四娘。出事前,冷桂儿曾到翠华楼拜访林四娘。
冷桂儿第一次见林四娘,忍不住打听了父亲和林四娘的过往,自己很早就知道林四娘和父亲的关系,母亲也知道,终于有机会见面,冷桂儿想更多了解关于冷无疾的经历。
林四娘早年间父母双亡,十一岁被舅舅卖给翠华楼,一开始因为年龄小,只学习一些丹青笔墨、弹琴唱曲之类的技艺,后来长到十五岁,开始来月事要接客了,林四娘感到恐惧,便找机会偷偷溜出了翠华楼。
一个人跑了很久,天色已晚,在街上有个醉汉准备侵袭林四娘,这时执勤的捕快冷无疾经过,帮忙赶走醉汉,仔细询问了林四娘流浪街头的原因,之后买了热饭请林四娘饱吃一顿,又把自己身上的所用钱财相赠。
林四娘无处可去,再回翠华楼也可能被打死,冷无疾尊重林四娘的意愿,编了谎话瞒过翠华楼当家老鸨,将林四娘平安送回。之后林四娘开始接客,冷无疾总是把所有积蓄都用于和林四娘见面,林四娘不愿冷无疾破费,便把翠华口后门的胭脂巷告诉冷无疾,两人经常偷偷在胭脂巷的院子里幽会。
之后,冷无疾想了很多办法给林四娘赎身,但林四娘知道自己无法生育,不愿耽误冷无疾的人生,冷无疾才娶妻生子,两人仍经常见面。
得知冷无疾和林四娘的过往,冷桂儿不再记恨林四娘,觉得对方也是苦命之人,便带着曲三更一起给林四娘烧纸。
几天后,赵友仁被发现死于自己院子里,正是二十年前和陆远暴合伙开办鸿顺织局的赵举人,近些年家道中落,平日养鸽子消遣度日,死时身上着艳丽女装,和林四娘一样被割喉,身边白幡上留下一句:非其鬼而祭之。
二十年前,陆远暴自从接受程逸致治疗后,身体越来越差,一度难以入睡,即使睡着也噩梦缠身,经常梦到已经死去的人,有时突然从梦中惊醒,急忙喊陆忠,指派其杀掉某人,清醒后才知道是一场梦。
陆直稍微长大一点,越发精练,开始管理账房,仍旧在陆宅被称为干少爷。陆远暴防备心很重,有一次喊陆直一同喝酒,席间询问起陆直最近的账目往来,陆直一一汇报,陆远暴袖口放了一张纸条,时不时拿出来对照一番,陆直虽然喝了酒,仍看见了陆远暴的全部举动。
陆直向陆远暴吐露心声,如果没有陆远暴收留,自己早已饿死街头,如今学了一些知识,心甘情愿为陆远暴尽职尽责,有心认陆远暴为干爹,将来披麻戴孝为其养老送终。
陆直本以为陆远暴会接纳自己一番诚心,不料陆远暴忽然翻脸,一脚踹向陆直,指责其觊觎自己家产,做黄粱美梦。既然想认爹,干脆挨个给陆家杂工磕头,看谁愿意给陆直当爹。
陈旺受过陆直不少帮助,看不下去,便和陆直跪在一起朝众人磕头,被奚落一番,自然没有人敢出面替陆直出头,就连陆忠也不忍心看。之后,陆直就被逐出陆宅,打发到乡下田庄上干农活。
一段时间后,陆远暴又想起了陆直,便询问陆忠有关陆直的近况,陆忠告诉陆远暴,陆直一直勤勤恳恳干活,没有任何异样,但陆远暴始终担心已经管理过账房的陆直背叛自己,根据历来惯例,凡是离开陆宅的都要被悄无声息解决掉,况且陆直受到强烈羞辱,自尊心又强,万一心怀不轨将埋下隐患,陆远暴便差陆忠到乡下,杀掉陆直。
######第10集:原来陆忠计划将陆直先带回去陆忠找到陆直,竟开口讲话,小时候,陆忠的确被浸坏了嗓子,但不久后痊愈,陆忠发现当哑巴是个不错的生存之道,别人不知道自己不会说话,便没有防备之心,陆忠干脆就继续把自己当个哑巴。将陆远暴的计划全盘托出后,对于陆忠的坦诚相见,陆直受宠若惊,但自己并没有反抗的力量,只能任凭发落。
陆忠表示,杀掉陆直是陆远暴的计划,并不是自己意愿,原来陆忠计划将陆直先带回去,然后找机会和陆直合作一个大买卖。
关于陆远暴的发家史,陆忠也全部告诉了陆直。几年前,他们一行人干的是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勾当,陆远暴是头领,抢过的苦主从来不留活口,最后一次抢了一位告老还乡的官员,陆远暴准备收手,又不想把财产分给跟随的十几个弟兄,便趁众弟兄喝醉酒后,命陆忠将其全部灭口,做完这一切,陆远暴和陆忠带着大笔财产,到蠹县做了富商,也因此陆远暴曾被赵友仁嘲笑独门独户。
陆直一下子明白了陆忠的意思,询问杀掉陆远暴是否很难,陆忠表示难的是杀人不用刀子,夺财没有官司,最好的办法是让陆远暴死得毫无蹊跷,然后陆直作为养子,继承陆家财产。
回到蠹县后,陆直被安排住进了最简陋的房间,但已完全不放在心上,陈旺和张贵柳十七,因受过陆直的恩惠,都围绕在陆直身边,陆直干脆将计划告诉三人,杀掉陆远暴,平分家产。四人当下歃血为盟,结为兄弟。
陆直带着张贵,首先找到王夫子,拿出了王夫子埋在院子里乔狗儿的头骨,王夫子知道瞒不过,交代了杀害乔狗儿的经过。
乔狗儿偷了自己一支笔,本来不是大事,王夫子发现时,训斥几句,让乔狗儿还了笔,此事本就结束了,但乔狗儿想将笔送给小宝子,便要求王夫子痛打自己一顿,然后不要追回笔,王夫子并不知道乔狗儿的用意,还以为乔狗儿爱沾小便宜,便讽刺乔狗儿没有爹娘管教,这就戳痛了在青楼长大的孩子,乔狗儿开始还击,两人扭打起来,王夫子用戒尺猛敲乔狗儿头部,过了一会发现乔狗儿不再动弹,方才知道自己失了手,乔狗儿脖子上有戒尺的痕迹,为了使自己摆脱嫌疑,王夫子干脆将头砍下,埋在院子里。
这件事情成为陆直要挟的把柄,王夫子最在乎声誉,表示只要陆直不告发,让自己做任何事都可以。
早在陆直被陆远暴奚落之前,就把程致逸小偷小摸的名单交给了陈旺,本意让陈旺拿着名单,威胁程致逸散些钱财帮忙还赌债,但恰好陈旺那段时间不缺钱,就特意留了一手,让程致逸在名单上签了名,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陈旺找到程致逸,又授意给陆远暴开了一些药,致使陆远暴身体每况日下,这些筹码还不够,陈旺又找到程致逸,要求程致逸把女儿许配给自己,程致逸行医世家,眼里根本瞧不上陈旺这样的下人,两人商量一番没有谈拢,陈旺准备离开时,忽然看到冷无疾站在门口。
冷无疾听到两人的对话,立刻明白了其中缘由,但并没有过多询问,程致逸猜想冷无疾必定掌握了自己的罪行,若陈旺再添油加醋,自己再难翻身了,于是便无奈写下了陈旺与女儿的婚约。
陆忠得知后,责备陆直大意,本不该让冷无疾有所听闻,眼下已成事实,只能继续演下去。
偷盗名单和一纸婚约,陆直已经完全捉住了程致逸的命脉,便让程致逸给陆远暴加重药量,抓药时药房都留有药方,为了避免被人看出端倪,程致逸特意开了两张药方,一张给陈旺,一张给陆远暴,单独给其中一人服用都起治疗作用,倘若把两副药合起来,就起相反作用。
王夫子在陆直的要挟下,模仿陆远暴字迹写下遗书,程致逸把药方交给陆忠,陆直四个结拜兄弟便不再往来,只等着陆远暴断气的一天,几人平分财产。
陆直依旧在陆家做苦力,有一天正在大门口清扫时,一辆马车忽然停在门口,下来一位中年男子,自称是陆远暴胞弟陆近信,说话间从马车上喊下儿子陆不忧,示意已经来到大伯家,陆直看到眼前两人,直接惊在原地。
######第11集:继承财产的人也轮不到自己陆近信的出现宣告陆直的计划完全落空,即使陆远暴断气,继承财产的人也轮不到自己,陆直便告诉了陆忠。
陆忠也才知道,多年来陆远暴一直提防自己,原先只听陆远暴讲起自己犯了官司离开家里,之后便再没有回去。不想这么多年来,陆远暴一直瞒着所有人,通过商号柜上给胞弟陆近信传递钱财,陆远暴能感觉到自己时日不多,所以特意让陆近信赶到蠹县。
蠹县衙门,一大早,魏知县便看到又有纸条被匕首插在门前,纸条上写:南门外破庙小树林,凶手又要行凶,速去。
宋辰明白,凶手又想利用捕快抓人,但眼下没有更多的线索,况且到了现场才能知道凶手想要对付的目标。
岳半仙的算命摊位前,忽然出现一个戴斗笠的大胡子男人,岳半仙听声音一眼辨认出了故人,大胡子男人表示,可以向外界说明自己的身世,好换取一笔赏银,岳半仙质问前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命案是否和大胡子有关,大胡子没有直接回答,岳半仙自己做出了判断,虽然不知道对方二十年间去了哪里,都做过什么,但绝不相信大胡子会杀人。大胡子没有过多解释,只叮嘱岳半仙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
夜间,岳半仙照常到破庙小树林等待,曲三更早早候在远处观望,只见张继祖出现,张继祖询问岳半仙究竟有何线索,岳半仙点燃一卦鞭炮,告诉张继祖沿着寻找必能找到一头驴,真相就藏在驴背上。张继祖担心岳半仙使诈,拿了银子跑路,便威胁岳半仙。
埋伏在草丛里的捕快全部现身,准备抓捕张继祖,柳十七及时出现,现场一片刀枪棍棒,混乱时,大胡子忽然出现,带走了岳半仙,张继祖见不好脱身,便向柳十七大喊分开撤退,两人各自落单后,捕快事先布置的机关抓住了张继祖。
第二天,薛举人亲自到衙门,向宋辰申请交一笔保银,待开堂审案时,可随时召唤,宋辰故意表示张继祖和最近的几个命案有关,想观察薛举人的态度。薛孝廉不置可否,只留下一句话,若张继祖被屈打成招,自己定当讨个说法。
魏知县在屏风后听到两人讲话,示意宋辰不如送薛孝廉一个人情,既无原告又无证据,释放张继祖,也在情理之中。
宋辰仍想从张继祖身上得到一些线索,但张继祖嘴很严,一番酷刑后,只能将其释放。
张继祖带着一身伤痕出了衙门,准备回薛宅时,被一辆马车挟持,驾车人正是大胡子,吕三在一旁盯梢,但大胡子仿佛早已预料到似的,朝吕三开了空枪,吕三受到惊吓,但并未受伤。
隔天,张继祖就变成了一具死尸,被扮成白无常的样子吊在破庙前,身边留下一句话,未能侍人,焉能侍鬼。
曲三更和高士聪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发现了张继祖的尸体,此刻两人都已知道张继祖就是曾经的张贵,便在附近寻找岳半仙提到的毛驴,两人分头找,曲三更抢先一步在河边找到一头毛驴,掀开坐垫果然有一张纸条,便悄悄放至衣襟里。和高士聪汇合后,曲三更并没有说出这一秘密。
高士聪到无类书斋闲逛,听风可追和冷桂儿讲起曲三更已经发现了岳半仙藏着的秘密,担心高士聪受到牵连才没有如实相告,几人谈话的功夫,曲三更已经找到了赵举人家中。
曲三更开门见山,直接点明赵孝廉就是二十年前的陆直。薛举人根本不把曲三更的推论放在心上,当曲三更掏出信,告诉薛孝廉凶手是陆不忧时,薛孝廉思绪瞬间回到了二十年前。
陆不忧投靠陆远暴后,和米行二少爷岳吉是好伙伴,也就是后来算命的岳半仙。因为一次和学童打架,陆直小宝子出手相救,四个人成了好朋友,陆不忧精通学业、心地善良,相处一段时间后,陆直开始后悔对陆远暴的所作所为,一度想放弃之前的计划。
当告诉陆忠后,陆忠表示不能停手,否则自己一辈子是个哑巴,而陆直也一辈子是个下人,尽管如此,陆直还是犹豫不定。
几天后,陆直被陆近信叫到跟前,陆近信让陆直给儿子当书童,一旁的陆远暴突然提起陆直认自己干爹的往事,重新将陆直奚落一番,这一下让陆直坚定了报仇的决心。
陆直让程逸致加大药量,陆远暴很快命丧黄泉,本以为一切天衣无缝,直到有一天,厨师尤二过生日,只请了陆直一人,尤二讲出了陆直的秘密。
原来,尤二和陈旺、张贵是酒友,两人喝醉了难免说漏嘴,时间一长,尤二猜出了几人的计谋,一直到陆远暴死后才向陆直说明,希望入伙分得一份财产。
######第12集:一把火将陆家人全部烧死尤二加入陆直的复仇计划队伍后,几人开始商量平分财产对策。一把火将陆家人全部烧死,由一个仆人继承财产,难免不让外界产生怀疑,衙门也很难唬弄过去。陆直表示对付这些自己有办法,难的是如何让陆家人安稳待在陆家,眼见大火降临而不逃跑。
柳十七行走江湖多年,拿出了岭南的曼陀罗散,其花朵含有毒性,可致人昏睡。尤二提议放在八宝攒汤里,黄酒和羊油可以遮盖特殊味道。随后,一场大火把陆宅烧为灰烬。
薛孝廉询问陆不忧的境况,曲三更表示陆不忧此刻在衙门,就是魏知县。
二十年前,陆不忧正处于对一切事物好奇的阶段,总感觉老管家陆忠很神秘,有一天便偷偷翻墙进陆忠院子里,发现有一口枯井,下到井里一片漆黑,没有继续往里走便急忙离开。
陆直实施纵火计划当天,小宝子正在陆宅玩,陆家主人吃完饭,陆不忧给小宝子带了一份,小宝子正吃饭时,陆不忧药效发作,昏睡过去,陈旺被安排杀陆不忧,趁小宝子出去找水喝的功夫,陈旺走进房间,看陆不忧尚小,不忍心下手,便等着一场大火直接将其烧死,离开了房间。
大火蔓延后,小宝子喊醒陆不忧,两人逃出房间,小宝子带着陆不忧准备先藏进陆忠院子的枯井里,便去找缰绳。陆不忧在陆忠院子等待,忽然看见陆直和陆忠走进院子里,两人几句话后,陆直一刀捅死了陆忠。
更夫曲天明打更路过,被串通好的冷无疾杀掉。就这样,陆近信一家无辜惨死。
火灾过后,陆直拿着伪造的遗嘱,找到赵举人继承陆远暴鸿顺织局的股份,赵举人一眼看出了陆直的计谋,但欠陆远暴的五千两银子还没还,如果被陆直揭发,免不了一场官司,因此只能顺着陆直。
陆直将死去的陆近信告上公堂,诬陷其觊觎陆远暴财产,害死了陆远暴,家奴告发主人,免不了先吃一顿板子,冷无疾在里面做了手脚。板子打得震天响,却不伤人。陆直给的承诺是事成后帮林四娘赎身。
赵举人在陆直手里有把柄,只好公堂上作证陆近信弑兄夺财,如此一番操作,陆近信死无对证,陆家的财产便无人再追查,轻松转到了陆直名下。
根据原本计划,几人到外地躲避三年,然后换个身份重回蠹县,操作大笔财产,但陈旺不同意,一来自己窝囊了多年,终于有机会扬眉吐气,不愿错过这个机会,最重要的是老娘年事已高,出去躲避三年,只怕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让陆直担心的是,陈旺藏不住秘密,已经拿着钱财开始不断进出赌坊,时间长了难免露出马脚,尤二斥责陈旺,陈旺还不以为然。为避免夜长梦多,陆直干脆解决了陈旺,然后把尸体投入河中。
曲三更一心为冷无疾报仇,又知道单凭自己无法拿下魏知县,就连宋辰也动不了魏知县,因此干脆不告诉宋辰,在拿到纸条后,就偷偷和薛举人商量,自己引出快班值班守卫,让薛举人大张旗鼓出门,武功最了得的吕三定会被派出去跟踪,届时自己再支出一部分快班兄弟,戒备松懈时,柳十七潜入衙门,杀掉魏知县。
晚上,魏知县单独找到宋辰,提起了宋辰蒙冤的往事,之前,人人都以为魏知县是胆小怕事的猫官,两人一番交谈后,宋辰发现魏知县无比细腻,最后魏知县表示近来的一系列凶杀案将于第二天水落石出,到时候还请宋辰秉公执法,铁面无私。
宋辰何等聪明,结合曲三更一段时间神秘行事,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便让人叫回曲三更,证实之后,将曲三更看管起来,自己带队保护魏知县。
魏知县本来做好了被刺杀的准备,宋辰带着一队捕快闯进魏知县房间,强行将其转移,之后果然有凶手进行刺杀,被提前布置好的机关捕获。
就在众人都以为凶手被抓获,结队走出房间时,藏在房檐的柳十七忽然出现,用飞镖刺杀了一众捕快,宋辰也被击中。柳十七最后刺向魏知县,魏知县掏出怀里的手枪,射向柳十七,柳十七当场毙命,魏知县受伤不深,活了下来。
宋辰无辜死去,使曲三更自责不已,如果不是自己一心为冷无疾报仇,断不会凭空多了几个冤魂,高士聪分析,一味自责于事无补,如今魏知县和薛举人互相掣肘,谁也无法占据主动,反而是掌握各种证据的曲三更,此时更倾向与谁。
曲三更捏造了一张火票,将牛不厌从薛举人府中带出,牛不厌承认了当年的勾当,于是,曲三更带着一众捕快捉拿薛举人,魏知县站在薛举人面前,询问是否还记得当年的小宝子。
原来,那场大火里,陆不忧为了救小宝子,挡住掉落的火棍,自己被烧死。小宝子躲到暗井中,发现了陆忠记录下的整个事件经过和财产,当下立志要为陆不忧报仇。
经过二十年的筹划,小宝子变成魏知县,终于替陆不忧报了仇,薛举人询问魏知县,如何得知王夫子和程逸致的秘密,魏知县走到薛举人身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后,两人仰天大笑,随即,薛举人抽出一把匕首刺向魏知县,又拔出匕首自己割了颈。
魏知县临死前,强撑着一口气问向众人:你吃过酥油泡螺吗?
二十年前,两人还都是孩子,第一次见面陆直送给小宝子一袋酥油泡螺,两人成了挚友,如今又双双倒在血泊里,终究只是两个想改命的可怜孩子